北京哪家医院的白癜风专科最好 https://myyk.familydoctor.com.cn/2831/environment/透过ICU的玻璃窗,我看到宝宝那肥嘟嘟的小脸蛋,半眯的眼睛,她时而傻呵呵地笑着,时而吮吸着自己小手上的输液管。走进她身边,看着她睡得沉沉的模样,我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她的耳垂。每一次ICU里探视都有可能成为我们最后一次见面,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正在经历着什么,从她成为我女儿的那一刻起,我便决定要护她一世周全。可如今,我连看你一眼都成了奢望。
我叫吴丹,出生在农村,自幼家境贫寒。在我五岁时,父母为了让我们能过上好的生活就远出打工,我和弟弟成了村子里的留守儿童。因为从小吃尽了生活的苦,对于亲情,我倍感珍惜,我渴望有一个温馨的家。在我二十岁时,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现在的丈夫胡贵贝,虽然他比我大八岁,但是憨厚老实的他给我了踏实的感觉,很快我们就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。
父母觉得他和我年纪相差较大,坚决不同意我们的婚事,但对于固执的我来说,父母的阻拦并没有拆散我们。去年二月,看到检查报告上写着“早孕”两个字,既激动又担心,自己就要当妈妈了,很担心自己没有能力当好这个妈妈。十月怀胎一朝分娩,经过漫长痛苦的顺转剖分娩过程,女儿胡语潼才呱呱坠地。我看到她挥着小手,蹬着双腿哇哇大哭,当妈妈的快乐冲散了所有痛苦,我真正地体会到创造生命的伟大。
女儿每天的成长,都牵动着我的神经。在宝宝三个月时,发现胆红素超标,医生高度怀疑是“胆道闭锁”,当时就安排做了造影手术,最终被确诊为“胆道闭锁”。我还来不及应对和悲伤,医生就紧急通知我们,孩子要做一个“葛西手术”。我在极度恐惧中颤抖地签了手术通知单,没想到第一次作为孩子的家长签字是在这种情形下,我也深知我身上的责任和义务。签完字后,我和丈夫相拥而泣,那天的夜过得好漫长,我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。
真正的痛苦才刚刚开始。手术后,孩子频繁患胆管炎最为致命,每一次患病都要治疗一个月左右才能控制住,而每一次住院治疗都是在损伤她的肝脏。今年六月份,孩子的肝出现肝硬化,腹水每天都在增加。只有半岁的她,每天顶着如西瓜般大的肚子,甚至连呼吸都困难。医院看病的村民看到孩子的样子被吓到,大声惊叫说,这孩子像“怪物”一样,别治了。这深深地刺痛了我和丈夫的心,但并没有影响我们拯救她。
求医路很艰难,我和丈夫为了孩医院,最终在上海,我们看到了希望,医生告诉我们需要“肝移植”。我和丈夫都给孩子做了配型,他心疼我刚经历过剖腹之痛,可我明白,他是家里的顶梁柱,如果切了肝,家里会断了所有的经济来源。
我一再的坚持用我的肝,痛点没什么,起码能留住我的孩子。可没想到家里的老人对这个手术都非常的抗拒,骂我:“花那个钱干啥?如果孩子救不回来,你也别进家门了。”在我眼里,孩子是我的天使,她什么都没有做错,我不能放弃她。
手术时长八个小时,我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。从手术室出来后,我被丈夫叫醒,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:激动、开心、心疼。看到医生手里拿着孩子身体里取出来的肝脏,我心痛不已。这么硬的肝在孩子身体里,她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啊!可我很少见宝宝哭,她的坚强便是我坚持的动力。手术后为了省钱,我早早地出了院回到出租屋调养,一边调养一边期待着孩子能快点出重症监护室。没想到,这一等就是一个月。
我恢复到可以生活自理后,孩子爸爸就去附近找了一份装修的工作。上海的夏天基本都在三十度以上,他每天深夜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,衣服上沾满了乳胶漆,穿的胶鞋都裂开了,他都不舍得换一双。有时候,我去工地上看他,看到他边啃馒头边擦汗,我动摇了,我是不是太自私了?为了孩子,拖累了他,看着他的背影,我泣不成声。他却说:“这是我们共同的孩子,唯一的孩子,不管以后怎么样,活着就好。”
手术后,宝宝出现“肺克”引起感染性休克,在重症里一住就是一个月。坚强的孩子也是在拼尽全力活下去,她仿佛知道爸爸妈妈都为了她做了什么。这期间,宝宝治疗花光了家里所有积蓄甚至负债累累,值点钱的东西也都卖光了。为了宝宝能活下去,我们做了所有能做的,实在不想在这关键的时刻放弃,可我除了流泪,已毫无办法。